一朵独自生存的花椰菜

的地得不分选手
只写没深度甜文

折翼

范闲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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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生开始,范闲就在思考如何让他和李承泽有一个新的结果。


首先一点,像上一辈子一样,眼睁睁看着李承泽娶妻,是绝无可能。


他坐在前往京城的马车上,眺望着遥远天际,红日灼灼,全不似他灵魂死去的秋日夜晚。


“你在想什么?”滕梓荆对着出身的范闲,问道。


范闲一手捻着落在身上的碎叶,若有所思。


“我在考虑一件事情,如何掌控一个人。”


“嗯……”滕梓荆觉得范闲的想法有点野,但是范闲虽然只是一个私生子,可他爹毕竟是一个户部侍郎,手里的权利合理应用还是能做到这一点的。“你回京以后,努力努力,我挺看好你的。”


范闲抿唇一笑,也是。


滕梓荆见范闲羞答答的笑,娘们似的,却本能的感觉到一股阴丝丝的寒冷,直觉告诉他,这个面上柔和的男人,骨子里恐怕是乌漆嘛黑,不见得半点正直、善良的品格。


诚如滕梓荆所想,范闲想到的解决方法的确不是什么婉转的方法,不仅不婉转,他反而认为是前世他对李承泽宽容太过,留给了李承泽和他做对的的空间,留给了李承泽自尽的时间。


假使他的手段足够强硬,哪会有后面那么多的烦心事。


范闲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哪里出了纰漏,敲定了自己以后的方针,满意地点了点头,感受自己体内的真气。


上天总归是眷顾男主角的,不仅赐予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还让他带着上辈子的修为,九品中堪称无敌,只是不同前世,世上大宗师在大东山之战已经折损的差不多了,今世他还称不上当世第一。


只是要说怕庆帝,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范闲拂了拂袖子,不再想战力问题,脑子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李承泽。


事实上自从重生一来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是,李承泽的面容仍旧难以遏制地往他心里飘,他闭上眼,想起李承泽的多情的眉眼、薄情的唇,纤细仿若杨柳的腰。


啧,越想越不行,只恨不得直接奔向二皇子府中。


可惜不行。


范闲来京都之中本就是一场重头戏,哪能主角没到位,戏就跑偏,那高位之上的皇帝可不会允许。





范闲按部就班地造成了上辈子的步骤,唯独去靖王府参加诗会格外郑重,反反复复选了几次,终究是穿了和前世无二的衣服。


去的时候范闲还准备了小食盒,范若若蹙着眉尖,犹疑地问:“哥,靖王世子是个识礼的人,在诗会中应是备好了各色糕点,断然不会苛待了客人才是,你这是?”


“哪儿能一样。”范闲提着食盒,兴高采烈地说:“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我这不是想着套牢你嫂子么?他吃惯我的饭,离不开我,那不就不怕你嫂子跑了。”


范若若恍然大悟,“哦”地一声,原是如此,她哥于情爱一途都如此工于心计,厉害。


任谁都不能拒绝在心上人面前装逼这一行为,范闲自认为是天底下头一号的俗人,自然也不能免俗,提笔写下了登高这首诗,随后假借出恭的名义去了湖中亭。


徒留下李弘成,一面对范闲的才华惊艳不已,一面看着范闲提着食盒的背影无语凝噎。


范闲以为他已经不记得这条路了,可是当他重又踏上这条短短的路,看到帘外驻守着抱剑的谢必安,垂下的竹帘缝隙间看见那绿色的背影,静静地站在那处,他才觉着,原来他从未忘记。


他敛眸,提着食盒高高兴兴地往前走,谢必安快剑已出,范闲偏了偏脖子,笑道:“你们家主人这么霸道,一个人吃东西看景色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吃白食的,这不,我也自个儿带了点东西。”


厅内的人轻轻笑了声,“必安,让他进来罢。”


闻言,范闲挑衅地朝这边昂头。


他本就看谢必安不顺眼,因而他吃瘪,便有三分开心。


“范闲……”亭内佳人言笑晏晏道。


范闲注意到李承泽赤着现在地上的脚,骨肉匀停,白皙柔软,让人看了只想在手上把玩一番。


矮桌上正摊开放了一本新出的红楼,范闲已经不大能记清此时他连载到哪里了,随意坐在地上,“二殿下。”


“猜对了。”李承泽笑的甜丝丝,捧着葡萄,迈着小碎步,蝴蝶一样蹁跹地落在了他的身旁,“要吃吗?”


范闲不客气地掐了一粒葡萄塞到嘴里,一边打开食盒,“这是我亲手做的酪樱桃,礼尚往来,您也请尝尝吧。”


李承泽打量了两眼,范闲就看着他,他犹地夹了一筷子,一入口,便眼睛极亮,“浆液甘酸如醴酪,樱桃鲜亮如红缯,好极。”


范闲与李承泽少有如此融洽地时刻,他虽知晓此刻不过是镜花水月,却还是忍不住沉沦在虚假的平和之中。


“殿下喜欢就好。”


“你知道我今天要来?”李承泽从范闲淡然的表情里看出了点什么。


“京都中知道殿下与靖王世子交好的人不在少数,我不过是想碰个运气罢了。”


“碰运气……”李承泽并未展现出自己的困惑,反而微笑着说:“你是有什么要事要找我?”


“自然。”


“杀你……”这两个字刚一吐出来,谢必安的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不同于刚才,这时范闲是真的感觉到了谢必安的杀意,他不以为意,谢必安的修为他还不放在眼里。


李承泽挂在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面容冷峻,端着姿态,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


范闲漫不经心地说:“诛九族。”


就是不知道他们老李家这些人到时候够不够杀。


“你如此口无遮拦,真不怕惹火上身吗?”李承泽自然看出范闲不是当真想杀他,却也看出这人对他无一丝敬畏之意。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范闲陡然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对你很好的。”


莫名其妙,东拉一句西扯一句,李承泽方才对范闲的惜才之意烟消云散,说不清是什么感想,拿着红楼,趿着鞋子,拍了拍范闲的肩膀,“算了,我素来是个能容人的,不与你计较今日的失礼,下次再见罢。”





范闲没想自己今天给李承泽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这不是很重要。他在思考,假如李承泽乖乖的,那他还要不要折断小鸟的翅膀。


范闲一路回了家,别了范若若,躺到自己的床上,临睡觉前,心想,其实不乖也是极好的。


二皇子府中一片寂静,来往的仆人井然有序,都没发出什么声音。这些人是李承泽开府用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李承泽爱僻静的习惯。


李承泽半靠在躺椅上,伸手捏了几粒花生,放入嘴中咀嚼,目光停留在红楼上,正是“这个妹妹我曾见过”一句,他不由一笑,朝一旁李宏成道:“前些日子见了范闲,与所想大为不同,只是我瞧着他竟是有些眼熟。”


李弘成奇道:“也真是有缘,记得那日范闲也是与我说过看你长相极为眼熟,我细细看来,你们眉目上却有几分相似。”


李承泽一合上书,淡淡道:“兴许,他这人确实出乎我意料。”


他不由想起范闲那日对他态度熟稔,口中却说要杀他,李承泽觉得可笑的同时又有几分困惑不解。


他当然不认为范闲真能杀了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自信他身边八家将能护住他,而是觉得范闲没这个动机,毕竟范闲又不是失了神智。


李承泽到底是个体面人,不晓得穷途末路的人的疯狂。


范闲从上辈子对李承泽穷追猛打、不惜一切,早已不能说是理智行事。


因而当范闲收到抱月楼的邀请,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应了,顺其自然的按照前世的路线,途径牛栏街,可他早已不同往昔,九品上的功力,其实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程巨树。


可到底碍于庆帝,范闲并未准备将自己的实力尽数暴露,只做出勉力应付,恰好救下滕梓荆的样子,斩杀程巨树。


范闲对滕梓荆道:“你先收拾收拾,我还得去见一下二殿下。”


滕梓荆瞠目,他捂着内伤的胸口,不赞同地皱眉道:“这也不急于一时……”


范闲似笑非笑,他脸上在打斗中被划伤,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大拇指将血珠擦拭掉,道:“我得去找那只不听话的猫儿算账去。”


滕梓荆便知道,范闲这是又犯病了。





待范闲到了抱月楼时,李承泽正猫一样轻步蹲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破裂的酒杯静默不语,见范闲形容狼狈、颊上带伤,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范闲大刀阔斧坐在李承泽身侧,瞅了一会儿,见李承泽神色不似作伪,笑道:“路上遇到了点事儿耽搁了一下。”他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慢悠悠端起了酒盏,“你这般惊讶,竟像是一无所知一样。”


李承泽蹙眉,他方才已让一旁伺候的司理理等人退下,整个亭中只有他与范闲二人,他说:“你这是何意,莫不成以为我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领?”


“自然没有,只是,我以为这程巨树其人,与长公主有些交集。”


李承泽这样的人精,对范闲这再明显不过的意有所指哪能不懂。范闲此举,意在长公主,这人莫不真是有鬼神相助,来京都这些日子,清醒的吓人。


“你多虑了吧,你这次受伤,罪责在我。”李承泽穿好鞋子,端正姿态,正正经经地朝范闲鞠了一躬,“你若心有不平,我一力承担。”


范闲早已知道李承泽与李云睿的联盟关系不是他一言两语能破的了的,李承泽对李云睿尚有几分敬重,且两人关系乃是暗中的,他自然不会供出长公主来。


饶是想通其中环节,范闲还是不由冷笑出声。


李承泽抬头,便见他俊朗的眉目阴沉的仿佛飘着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儿来,范闲一手轻而易举地将手中酒盏捻成齑粉,他对李承泽警惕的目光不以为意,轻声说道:“既然殿下说了,范某讨要些东西也就不过分了吧。”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殿下你争不得这皇位。”


“范闲……你,大胆!”李承泽厉声呵斥,饶是他行事无法无天,也不由得为范闲这番口无遮拦而感觉心悸。


“我的大胆,从今往后还有的瞧呢。”


“殿下不会主动退出竞争皇位,我自然是知晓的。”范闲封住了李承泽的穴道,让他不能出声。“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李承泽便知道自己想错了,这范闲不仅行事无法无天,还是个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他所能想到的,不过是在朝堂上报复回来,哪儿能想到范闲这人居然毫不惧怕,一点也没有顾忌。


范闲见李承泽瞪圆了双眼,平日里总是伪装者的虚伪笑意荡然无存,不由得心情愉悦,像安抚婴孩一样,温柔的抚弄李承泽的后颈。


“别怕,我会很温柔。”


范闲带着柔和的笑意,不熟的人看了觉得如沐春风,但凡对范闲有了一起了解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此时简直是在发疯,见到此时的范闲恨不得退让三尺。


他将李承泽搂在自己怀里。


两人虽身高相近,可范闲由于长期练武,竟是能轻而易举将李承泽包在怀中,他手放在李承泽膝上,“呼呼……不疼……”


范闲面不改色地将李承泽膝骨生生捏断,范闲虽以封闭了李承泽的痛感,李承泽还是不由面色发白,瞪视着范闲的目光恨不得杀了他。


“瞧,一个双腿残废的皇子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退出这场漩涡之中。”范闲兴奋的双眼发红,语气仍旧是止不住的爱怜,他亲昵地低头,鼻尖蹭着李承泽的鼻尖,“乖乖,你知道的,除了我没谁会要你,李云睿也好,陛下也好,他们都把你扔到一边了。”


身为现代人,范闲显然深谙PUA精髓。


“你只有我一个人了,与北齐勾结的罪李云睿都会推到你身上,陛下也会因为你这块磨刀石不够锋利而另寻他人。”


“承泽,你只有在我跟前,才是最特别的。”






本来还有,我觉得停在这里也不错。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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